功課

『小朋友，請把聯絡簿拿出來抄功課。』

低年級時，聽了老師這一句話……

我的功課開始從『字詞』的練習，變成了藤條的鞭鞭痕跡～

.

『老師，我昨天抄聯絡簿時，就把功課抄完了。因為，妳說把聯絡簿拿出來抄功課…，我抄完之後，也就寫完了。』

說完之後…

忘了當年，老師是怎樣的情緒？

只是，依稀記得～

她似乎認為我強詞奪理，替自己不寫功課的行為，找藉口、說理由。

老師斥責之後，一行功課，打手心一下。還得留在學校罰寫10遍，寫完才能回家。

從那次之後，我就常常不寫功課～

好像是認為老師明明自己那樣說，還要處罰別人，讓我感到委屈不平…

儘管，當時年紀雖小，心裡也清楚自己是抓老師說話的語病…

.

只是，心中散不去的冤屈，在師生尊卑的倫理中，我選擇彆扭與僵持。

.

那陣子，我常編一些沒寫功課的理由…

.

『忘了帶…』→『回去拿！』→跑去外面溜達→『找不到…』→打→罰寫→回家…

『作業忘了帶回家…』→『＃％○◎＋＄～』→打→罰寫→回家…

『聯絡簿沒帶回家…不知道有什麼功課？』→『＃％○◎＋＄～』→打→罰寫→回家…

.

我漸漸找到了，一套公式和原則：

地點：學校或家裡。

物品：聯絡簿、作業、文具、字典（各種跟功課相關的物品）。

句型：否定句。

關鍵：在學校，就不在家裡；在家裡，就不在學校。

.

後來，老師抓我去啟智班讀書…

我嚇到哭了，求老師讓我回去…

之後，成績進步，沒掉出三名外。

------------------

不寫功課的小二生，

或許我們都司空見慣，

但不要忽略...

他可能也有一段當下無法讓人瞭解的『心路歷程』…

. .